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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七種成份的秘密 (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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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便決定去陳家看看那新藥的情況,順便也拿些樣品回去檢察一二。

當然,這個檢驗的問題肯定在第一時間被工商局下面的單位,諸如誠信315啦都會插手處理,不過出事的是自己人,有自己人幫襯一把多少心裏更妥帖安生。

汽車一路開進了市中心地帶,陳爸爸指揮停在了一個後巷子裏。

他解釋,“距離咱們藥鋪最近的停車點就在這裏了,前面是條步行街,不讓車進去的。”

任蓮盈觀察了下四周,由於她到碧城後的主要活動地點均在學校周圍,對市中心這片兒並不太熟悉,不過看著四下林立的皆是大小餐館,廣告牌子橫天接地,走出小巷子後,豁然開朗,燈光一下敞亮許多,便是一條十分精致漂亮的長街,鋪的青石板路,造景很是古色古香,左右商鋪比起那後巷的品階一下拔高了不知多少倍,人聲喧喧,熱鬧非凡。

任蓮盈看得幾分驚奇,陳丹飛肘了她一下,道,“小盈子,你不會沒來過市中心這片吧?”

任蓮盈微澀,“來過啊!只不過,這街七歪八拐的,誰記得清楚。”

陳丹飛就笑了,“得了,我就知道你根本沒來過。等這事兒要解決了,回對我帶你逛逛,保管你收獲頗豐。”

這不過是個故意放松的小插曲兒,一行人繞過長街來到一處頗寬廣的廣場地,這裏聚焦的人流更是如山如海,仿佛過大節般。看得任蓮盈有幾分驚訝,亦有幾分疑惑。

很快,這個驚訝和疑惑便一一開解了。

“那裏就是咱們的藥店。唉!他們果然追到這裏來了。”

陳爸爸指了指不過處,就在一個十字交匯口處,外面裝著古色古香的黑木門坊,門坊上懸著“仁濟堂”三個大字,很是氣派古雅。店面還不小,比起旁邊兩三家陳衣店,顯得闊氣、穩實得多。

不過此時,門面的一半都被拉上了卷簾擋著,另一小半也只開了一扇木門,門口還被兩個男人給擋著,外面路上五米距離站滿了一圈兒男男女女,其中一個吆喝得最大的聲兒的男人正是之前在醫院追趕他們的光頭。

陳爸爸本來好些的臉色一下子又慘淡下去了,楞在當場,一副六神無主樣兒,都不知說什麽好了。

任蓮盈忙將陳丹飛推上去安撫其父,一邊阻止了眾人,道,“現在咱們不能過去。”

“現在咱們怎麽辦?看樣子,他們是真要砸了咱們的店才罷休嗎?!唉……”陳爸爸一陣難過,突然抱頭蹲下地,嚇得陳丹飛一下紅了眼。

左兵忙上前扶住中年人勸說,“叔,沒關系的。咱想法子,把他們先趕走。”

“這,這人家也是有理有據上門鬧的,誰能趕得走啊!”陳爸爸也在街上行商多年,街面上都有巡警經常走過的,可這些人估摸著也示威了半晌卻沒人來管,可見警察在這時候基本上都已經下班了,巡警人少,就算到了也趕不走人。

任蓮盈和保鏢兄妹兩交換了一對眼神兒後,點點頭便也跟著安撫陳爸去了。

“叔叔,你放心,我朋友有門路。咱們要不先去那邊店裏,休息一下,吃點東西。”

說起來,剛才一陣亂逃,現在腳步虛軟無力,才想起自己趕回碧城忙了這大半日,連晚飯都沒吃呢!這會兒肚子是真的餓了,剛好旁邊有家北方餛鈍店,看著香氣飄飄,就逗出任蓮盈的饞蟲了。

進店後,任蓮盈就要了一碗大大的餛飩,唏哩嘩啦吃起來,邊吃邊勸父女兩也補充點兒能量,稍後才能共商對策,化險為夷。

陳爸爸苦笑,“現在這時候,哪有什麽味口啊!”

任蓮盈咀嚼著香香的肉心兒,道,“我外公常說,做人就要時刻保持革命樂觀主義精神。雖不至於時時做到泰山崩於面而不改色,至少記得人是鐵飯是鋼,越難的時候越要吃好睡好保持好充足的體力和精神,才能更好更清醒地應對困難啊!”

她一邊說著,一邊給陳丹飛打眼色,兩姑娘你來我去終於哄得陳爸爸吃了幾個餛飩,喝了幾口熱湯,臉色也稍稍轉好。

後來陳爸很有些驚奇這個年紀不大的姑娘,看著身子也不是特別健實,貌似還有病,可是為人卻十分熱心,遇事一點兒不急躁,行事很是有章有度,十分沈穩。便問了問女兒其情況。

聽說竟是帝都來的醫藥世家子弟,學校裏品學兼優,還是兩個制藥項目的項目主人,在省上得過獎,又是驚訝,更是敬佩。知道女兒這一年多跟著這樣聰明能幹有大能耐的人學習,便更多了幾分信任。

一個鐘頭後,街面慢慢安靜下去。

左兵回來報告,“人都清理幹凈了,叔和小姑娘可以回家了。你們可以放心,他們不敢隨便鬧事兒的。”

陳爸爸一聽這麽快就解決了,還有些不相信,多問了幾句。

左兵避重就輕地解釋了一番,“其實要趕走他們並不難,他們無非就是為了要錢。但若是砸了店面,他們就是犯了刑事罪,就算情有可原,但若是傷了人,這街上、店裏都是有高清攝像頭的,拍下來就是證據,所以他們其實就是示威,不敢真的做什麽。我朋友是這片警察局的人,還是個二等警司,以前在他們酒吧一條街那裏幹過五年,他們不敢不給面子。”

頓時,眾人悟了。

原來強龍是敵不過地頭蛇沒錯,然是地頭蛇也怕地頭上的警官啊!這還真是一暴伏一暴,惡人終有官人磨。

陳爸爸引著眾人,從店面後面敲門而入,開門的正是陳媽媽,一看到父女兩平安歸來就又哭又笑,說著一日的擔驚受怕,一邊埋怨陳爸不該去醫院招來些潑皮流氓,一邊又罵那些圍堵店面沒法做生意的龜公酒吧女。

一時情緒激動,頗費了些時候才平息下來。

任蓮盈進了店後,看著內裏的裝潢也和外間一樣氣派雅致,顯是開了不少年陳的店面了。便順手抓了一二兩花草煎了茶水,讓陳丹飛端著給父母喝下靜神寧氣,收斂心火,平覆躁郁。

趁機,陳爸爸便跟陳爸爸介紹了任蓮盈一行人的身份,幫的忙。陳媽媽是個胖胖的中年婦人,聽得是幫忙來的朋友立即很是感激,便說要去做晚飯款待眾人,卻一下想起自己為在店中幫忙坐陳,哪有時間買菜,現在後屋冰箱裏根本沒什麽菜。

陳丹飛忙解釋說大家都吃過了,便去給媽媽再下點速凍抄手,讓她好生歇著給任蓮盈等人講講事情的來龍去脈。

……

陳媽媽嘆息道,“其實,咱們也是因見著之前那批貨的效果奇好,又沒什麽副作用,我和女兒都吃過一段時間,只是孩子他爸讓停了就停了。前段時間,你們大概都看到廠商在大肆打廣告,擴大宣傳,我們就是在那個時候簽下了西南這邊的總經銷權,拿出家裏的大多積蓄,孤註一擲地做了這次投資。”

任蓮盈想到當時在食堂裏吃飯,一圈兒女孩子們都圍著陳丹飛要出廠價拿貨的熱鬧情景,仿佛就發生在昨日。未想得……

“廠家還說增加了一味新的養顏成份,臨床效果都非常好,我們店裏還進過他們說的那個單一的藥膏,賣得也不錯。便覺得這事兒值得咱們家冒險一回!唉,說起來,咱們老陳家一直兢兢業業、老實巴交地做事情,從來沒貪過,就今兒這一次啊!一次就栽了這大跟鬥,現在還有七成多的藥積壓在倉庫,出了這事兒就被工商局的人來全部查封了,明天就要全部拉走銷毀掉!”

說到此,陳家夫婦均紅的紅眼,抹的抹淚,看得人很是心酸。

任蓮盈雖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情,可是也聽外公外婆講起當年任、顧兩家困難時,不得不結束一些店面維濟子孫生計,也很是感慨。

但她更快地又註意幾個疑點。

“你們說的那個藥膏,是什麽藥膏啊?可以給我看看嗎?”

陳媽媽抹了眼淚兒,回頭就去櫃臺裏翻找,很快就拿來了兩三管,這仔細一看,任蓮盈便有些郝郝然。

美膚靈!

看生產廠家,正是在帝都效外新南市的曹家藥廠所制,主要成份就是彩菁草。包裝上打得十分漂亮古雅,印的就是彩菁草的圖案,幾分高大上的感覺。

左兵突然道,“這個膏,我有幾個當兵的哥們兒和之前那位警司朋友都在用,還跟我推薦過,說受了刀傷,抹上一晚,隔天就只剩個疤,說神奇得很呢!他們現在都人手一管,說跟雲南白藥一樣,已經成了他們出任務時的必備傷瘡藥!”

任蓮盈一聽就傻眼兒了,可又不敢直接將這彩菁草的毒性一事說出來。

就聽陳家夫婦說,“是呀!這藥,其實就是我們推銷到機關單位,他們用過的人都說好。最近訂量也非常大,前不久這邊片警區的采購還來跟咱們要這個膏藥的成份要回去檢驗,說若是通過部裏的檢驗了,就要跟咱們大批訂購。我們還高興……”

陳媽媽一下就變了臉色,“小任啊,你說這個膏是不是也有大問題啊?說起來,推銷這個膏到咱們店裏來的人,和這個減肥藥的也是朋友關系,他們這不會是串通好了,存心來坑咱們家吧?”

剛端來餃子的陳丹飛一看父母一個哭一個愁雲慘淡,也嚇了一跳,忙要上前勸也看到了彩菁草的藥膏,拿起來一看就叫了起來,“小盈子,這個不是咱們也在研究的彩菁草嗎?你不是說毒性測試很不穩定,目前還不能做為藥用嗎?怎麽這就……”

任蓮盈都來不及打眼色,就教陳丹飛一語道破,害得自己爹媽更是又驚又懼,直問這“毒性”是怎麽回事兒。看事情繞不過,只得一一盤托而出。

聽到一半,陳媽媽就拍著膝頭痛哭起來,“我就知道天上沒那麽便宜的事兒,唉,這些該死的藥販子啊!簡直坑死人不償命啊!這下可怎麽辦啊?咱們可是把店面都抵押出去才貸到了一千萬進這個貨,本來以為這一年能翻個兩翻,就不求什麽三四番了,可是現在這個樣子,咱們……咱們……”

一時,陳家三口陷入極端的苦悶慘淡中。

任蓮盈勸說不得,只得拿過那藥膏,和減肥藥,倒出藥體查看一二。

正在這時,左兵和左蘭突然起身,帖到了店門口外,終於引起陳家人的警惕。

陳爸爸到底是個男人,情緒恢覆得較快,緊張地跟著去,就被左兵一把按了回去,低聲提醒了幾句,隨即,將廳堂裏的燈都關掉了,只留了他們在後堂裏說話的一盞小燈。

任蓮盈和陳丹飛跟著去瞧,就聽左蘭悄聲說,“外面又來人了,好像幾個酒吧女!”

隨即,就聽到拍敲門簾的咒罵聲。

“賣假藥的,開門!”

“該死的,臭藥販子,你們吃壞了我們姐妹,還敢閉門不出嗎?!看老娘不砸死你們這些黑心的藥販子!”

“開門開門,可惡!阿琴姐,我聽強哥說,他們好像還有些警局那邊的關系,才把他們趕走的。”

“M拉個B的,老娘才不怕。什麽警局不警局的,現在警察下班了,管不著。老子就在這兒蹲著,看他們個爺B的出不出來?!老子就讓他們的臭名遠播,以後別想再在這裏賣藥。狗日的東西……”

嘩嘩的幾聲重錘,顯是用腳踢的,聲音又響又重,惹得左鄰右舍的一些守店人都爬出來叫罵了幾聲,一時還挺熱鬧。

“小盈子,你幹嘛啊?”

任蓮盈正在拔110,邊拔邊說,“告他們深夜擾民啊!餵,警察同志,我是中心大街……有一群酒吧女喝醉了在樓下鬧事兒,吵得大家都沒法睡覺,而且還胡亂罵人,能不能拜托你們管管啊!”

說著,她就將放筒對著外面支了出去,正好酒吧女們一陣激烈的敲打開咒罵,讓警察們不得不接了活兒開車過來。很快就聽到了警鈴聲兒,醉酒女們帳著幾分酒意竟然還跟警察們大打出手。

陳丹飛拉著任蓮盈爬上了抓中藥的長梯子,借著天窗看出去,就見著三五個酒吧女被跟警察拉拉扯扯,甚至還有拳腳相向,當一個女人被拷起來時,見狀不對的另幾個女人大叫著“警察打人”,雙雙鉆進巷子裏就跑掉了。

隨即,警察扣響了他們的店門,詢問是誰報的警,便由左兵和左蘭兩兄妹出去應對了。

兩女孩見事已平定,一高興還對擊一掌。

“小盈子,”陳丹飛很是感激,“謝謝你啊!”

“傻丫頭,都是朋友說什麽謝。這事兒,其實還有很多突破口,你勸勸你父母,不要憂心愁壞了身子。藥也許有問題,但是真正該負重責的是廠家,而不是你們賣藥的人。別怕!”

☆、186.突然失蹤的酒吧女

任蓮盈拿到了減肥藥和藥膏做樣本,又寬慰了陳家人一番,便由和保鏢們一起回學校去了。

他們一走,陳家父母又私下裏詢問女兒其來歷。

陳丹飛特別佩服自己這個帝都出生的同學,又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通任蓮盈的事跡,譬如在西田藥鋪裏解決三道難題時,無端引來蜂飛蝶繞,百鳥爭鳴,仿佛仙人一般;再有小小年紀就打敗全川省的高年級生,拿到藥學大賽第一;還有手上一個項目由帝國最權威的制藥機構審批,拿到巨額的資金支持,等等。

聽到這些驚人的事跡,陳爸爸方才了悟對方一個小女子,遇到這麽多事情,又被人追打,逃跑,機智應對地痞無賴等等,都能如此鎮定自若、指揮不亂,原來是家學深厚,背景強大啊!

“丹飛,你這個朋友交的好啊!”

“嘿嘿,爸,我就說蓮盈很強的,咱們現在先別著急。看她化驗的結果出來,到時候也不怕再被人唬了。”

陳家夫婦點點頭,雙雙方才幾分定心。

陳媽媽突又道,“這事兒咱千萬捂好了,別傳到山城你爺爺那兒去了。知道嗎?他今夏在那裏避暑,一直玩得很開心,國慶後又去了他一個老朋友的莊園玩,估計還要玩到臘月才會回。”

陳爸也叮囑了女兒一番,嘆道,“希望這事兒能盡快處理好,免得他回來又生氣傷了身子。希望……”

陳爸沒說出來的話是,希望這個姓任的帝都大小姐有那個能耐,幫他們解決今次的危機便是更好了。

……

這一夜,陳家人算是度過一劫,但仍是有些失眠的。

那時候,那群鬧事兒的酒吧女逃出百來米,順利甩脫了警察,紛紛坐在街邊花壇上喘氣兒,罵罵咧咧。

“唉,我真的不行了,跑不動了。”一個穿紅衣的酒吧!女扶著椅手就直接躺了下去。

另兩個還在打望後方,也慢下步子,一人道,“哎,行了行了,這些條子就是虛張聲勢,就會做樣子看,不可能真的追來,這麽大老遠的那些報警的人可不會給他們準備一頓夜宵補充能量。”

另一個就笑了,“呵,那倒也是。”

三人調侃了一陣警察,話題又回到藥店身上。

紅衣女子正摳著背,“X他爺爺的,我覺得背上越來越癢了,我才吃了那藥兩周,不會也中毒了吧!哎……”

另兩個對視一眼,忙上前幫忙查看,這一看就罵咧起來。

“什麽啊!你這就是被秋蚊子叮了兩包兒,之前你就跟我說,這兩疙瘩是大了點兒,不過秋蚊子本來就毒得很。”

“別看了,咱趕緊去吧!要你不放心,明兒個去正經醫院好好看看,免得真惹出個什麽。”

紅衣女子又摳了兩把,算是入了個心了。三人又歇了半會兒,已經近午夜三點,此時滿城靜寂,為超近路三人走了老街小巷子。紅衣女子拉在兩女身後,不住地摳著背上的癢癢,那兩女一直在討論醫院和藥店的事,當拐出大馬路準備叫車時,回頭一看這紅衣女突然不見了。

兩人叫了半晌,也沒得回應,遂又打女人電話,卻傳來女人迷糊的聲音說自己要去醫院急診,左右心裏放不下,得去看看,就先打的走了。兩女覺得有些怪,但走江湖的習慣獨來獨往也不稀奇紅衣女這突來的興頭兒,便雙雙離開了。

……

接下來的日子,任蓮盈依然是實驗室和醫院兩頭跑。

只是醫院的情況雖不致惡化,但送來就診的相關病例越來越多,很快就把皮膚科的病房給占完了,不少人都坐在走廊上打著點滴掉瓶。且病例的顯性癥狀也大同小異,讓不少主治大夫瞧著都十分驚訝。

為此,在會診的意見上,也出現了明顯的分歧。

一方,是以謝主任等皮膚科醫師,參考任蓮盈的配藥意見,主張的一套保守性治療。

另一方,便是以鐘主任為主的一幫老專家們,主張以西醫的角度進行抗生素治療。

前者的問題是,療效較慢,但對病人的整體恢覆更有利,能否根治仍待觀察,只不過會在短時間內占用醫院太多資源,怕醫院周轉上會極困難。

後者效果自然是非常快的,但後期副作用亦未可知,能否根除也持保守意見,但可以迅速緩解醫院的資源壓力,且造成的社會影響力也不會太大,能更好的保住醫院的聲望。

一時間,會議室裏的討論從最開始的商量,到後來的激烈駁辨。

任蓮盈做為列席人,看得很清楚,其實鐘主任一力反對他們,還稱他們在浪費納稅人資源,將其他的病人擋在門外沒法治病,這裏不排除之前在臨床研究一事上,她讓鐘主任踢了個大鐵板兒,這會兒逮著機會便要為難她,也或者背後又有什麽小人挑唆。

會後,任蓮盈向謝主任表示,“若是院長那邊有困難的話,那我可以拜托我哥,將部分重癥病人轉到我們向氏、顧氏的醫人醫院,由我們全權負責。”

謝主任聽了十分感動,也很佩服任蓮盈的果斷和仁義。

“對了,謝主任,我已經把那減肥藥的成份分析出來了,不如你發給幾位老師看看,咱們先商量一下怎麽應對。”這指的當然是他們皮膚科內部的會診會議了,不需要旁人指手劃腳。

謝主任接過分析報告,一看,目光便是一亮,立即叫助理安排會診會議。

任蓮盈也跟著一起給予了更有針對性的給藥意見,這一輪會議開得眾人頗具信心,直到深夜才結束。

那時候,鐘科長正跟人打電話,“您放心,現在這事兒,人命關天,院長也不可能一錘子定音。家屬又鬧得兇,呵呵,他們不可能不快些拿主義。哦,剛才我還聽說,貌似警察又來了,這次不僅詢問了那些重癥病人,還傳喚了那個姓任的臭丫頭。”

任蓮盈開會出來,只覺得肚子特別餓。好在左蘭心細,早備好了清粥小菜給她墊肚子。

只是沒想正準備大快哚祭一番,就回家好好睡上一覺,兩個身著警服的同志滿臉冷肅地站到了他們面前。

“任小姐嗎?”

“啊,我是。”

“我們這裏有一起酒臺女失蹤案,需要您配合調查一下,現在能回答我們幾個問題嗎?”

任蓮盈很是詫異,又看看剛打完電話過來的左兵,左兵朝她點了點頭,遂不得不放下筷子跟著那兩警察走。

左蘭卻瞪了左兵一眼,道,“我們吃我們的宵夜,你們問你們的問題,兩廂也不耽擱了。我們小姐身子也是有病的,熬不起。麻煩警察同志就體諒一下吧!”

遂端著吃食,跟著一起換到了一間無人的辦公室裏。

於是,任蓮盈頗有些尷尬地邊吃,邊回答問詢。

原來,那晚她幫忙報警打了110趕走了幾個酒吧女,其中一個穿紅衣的女人失蹤了。警察白天已經找陳家人調查過了,因提到她帶著兩個保鏢,當晚也從陳家離開,懷疑她事後遭遇酒臺女為報私怨而動了手什麽的。

這話嫌疑提得讓左兵左蘭很是氣憤,立即將自己的退伍軍官證甩了出來,還有他們在保鏢公司做的專業備案資源等情況都一一擡出來。咳,聽說貌似還是個相當有名、如雷慣耳的保鏢公司,讓警察們一時都尷尬得不知問什麽好了。

最後,其中老警察接了個電話,就對他們更尊敬了,回頭說,“任小姐,不好意思,事先我們也不知道您和厲警司的關系。”

厲警司,便是田文斌請來調查陳東東撞人事件的帝都大警司。

“其實是最近咱們西南這片兒,接連在發生一些酒吧男女失蹤事件,尤其是最近兩周多時間,已經連續失蹤了八人,都是在深夜三點左右犯的案。至今我們都沒有失蹤人員的一丁點消息,上頭對這起密集性失蹤案非常重視,怕背後有什麽大型人口走私團夥作祟,所以也希望任小姐您最近深夜最好不要出門。”

呃……

任蓮盈剛咽下一口飯菜,著實被噎了一噎。

“人口失蹤?!”

那老警察顯然負責這類案件的老人了,嘆息一聲,“任小姐你有所不知,這人口失蹤除了那些誘拐兒童的是上頭重視的大案子,還有不少年輕女人、學生的失蹤案。特別是從三年前開始,成年女人,尤其是那些從事特殊深夜職業的年輕男女的失蹤比例一下增高不少,以每個月一到兩人的數量失蹤。因為大多數是外來人口為主,發現得晚,報案報得不及時,收集證據很困難,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什麽偵破的方向。像這種作案手法,我們一眼就能看出是專業團夥幹的,十分幹凈利落,很難找到蛛絲螞跡。所以……”

難怪他們等在門外這麽久這麽晚,都要來問一問她情況。

任蓮盈表示了理解和感謝,又認真看了看警察帶來的照片,確認當晚見過那紅衣女子出現在陳家藥店外,才回了軍區療養院。

……

休息了一日後,任蓮盈接到李思倫從醫院打來的電話。

目前,李思倫做為臨床項目的組長,因陳家這起瘦身藥中毒事件,而多數時間都駐紮在醫院,隨時觀察情況。

“你之前給謝主任的建議,效果已經有了。只是鐘科長那邊還是說太慢了,加上今晨又收治了幾個類似癥狀的,但並非是彩菁草中毒導致,他給院長施壓,院長便不得不同意了將幾個自願答應轉院的病人送到向陽那邊。我已經跟你表哥聯系過了,他說沒問題,已經派了急救車過來幫忙。”

任蓮盈沈吟了一下,“哎,這些做領導的就知道效率效率,中藥藥效慢點兒才是正常。他們這樣子,根本就是不負責嘛!”

剛起床,姑娘收到這種消息,自免不得發幾分起床氣。

李思倫一聽,倒是笑了,“此事你之前也做好了安排,其實也沒什麽,還要多謝你表哥大度了。”

“切!這本來就是咱們份內的事兒。唉,不提這茬兒了。目前,還是要找一種能針對他們這個癥狀,擁有更好消炎癥靜作用的藥。”

李思倫一異,“用你之前給他們配的那個礦物質飲用水,我看還是有效果的,難道不能繼續用嗎?”

任蓮盈嘆息,“那只是治杯不治本。”就像她現在身上的毒一樣,有緩解,可要全部治療好,還是得靠正而八經找到解藥才行。“我們一直研究的都是彩菁草的益處,毒性方面還沒有找到最好的解決辦法,護膚品的使用都回避了毒性涉入的途逕,自然不會有事兒。但食用就很麻煩了……”

尋找解毒方式,還需要時間和機遇。任蓮盈也沒有再發牢騷,便決定先到向陽醫院幫忙安置那些轉院的病人,予以安撫之。同時,再同醫院接診的大夫人討論一下看是否有解決辦法。

她這一忙又是一日過去,下午剛打了個瞌睡起來,突然接到陳丹飛著急上火的電話,“蓮盈,對不起,本來我不想打這電話的。但實在是,今天315的人來查封了我們家的藥店,不準我們開門營業了。而且還把店裏的那些貨全部都沒收了,一盒都沒有留。他們只留下一個處罰決定,叫我們最好私了賠錢,不要對簿公堂。否則,我們根本打不贏這場官司。我……我爸,我媽都慌了,我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,你……對不起……”

這時候,向一個同學求助,的確有些搪突了。

只是這個同學若是一個在你眼裏,似乎任何難事兒、麻煩事兒都能解決,還擁有相當大強大背景的人的話,向一個熟識的強者求助,便也無可厚非。

“飛哥,你別著急,唉,電話裏也說不清楚。你現在在你們店上吧,我剛好忙完,我現在就過來。”

任蓮盈迅速收拾了東西,便叫出了左兵右蘭幫忙借了輛汽車,直接開去陳家藥鋪。

看著左兵在巷弄裏超近道,任蓮盈突然有了幾分感慨,“看來,我這個低調作風有些不合時宜了。改明兒,趁著元旦讓外公外婆送我一輛小車開,才是正經事兒啊!”

開車的左兵一聽,就笑了。

左蘭也調侃,“小姐,您還真有革命樂觀主義精神哪!”

“那是!”

其實,隨口調侃不過是放松精神。任蓮盈有種直覺,工商局這一出也許只是個頭陣兒。

☆、187.陳家藥輔史,轉機

汽車在巷子裏轉了一會兒,正好就從一家大酒店的側門兒轉過,只要轉出去後,街對面就是陳家藥鋪了。

任蓮盈無意中朝窗外望去,看到大酒店時想起自己在救丁暢那晚,貌似住的就是這家酒店。恰時汽車開出巷,又經過了大酒店的正門。

“咦?”

任蓮盈低呼一聲,就爬上窗口朝大門上望去,神識也不自覺地跳了出去,順著剛好路過的一輛衛生車,慢悠悠地爬上了酒店前的車道,遙遙望向剛剛打開的車門前,站著的一個中年男人的身影。

爸爸?!

可惜那打掃衛生的大媽走得實在慢,好不容易進了酒店大廳,只遙遙看到那抹背景已經走進了電梯裏,略略掃到一個側面兒,貌似真是陸盛喆的面容。

她還想看得更清楚些,便跳出去尋找水路,可惜這方左兵已經停下車,揚聲叫了她一聲,嚇得她瞬間收回神識,腦子就是一片空白,像是被一鞭子狠狠抽了一下,感覺耳朵裏都嗡嗡直叫。

“蓮盈,你沒事兒吧?”左蘭擔心地叫了一聲。

任蓮盈搖了搖頭,才下了車。心想,父親是來碧城出差嗎?回頭問問城吧。

下車後,左兵將車停好了,他們還走了約摸百來米,才到陳家的藥鋪。

左蘭看著那藥鋪時,不禁喃喃道,“這家人的藥鋪,還真是黃金地段中的黃金鋪位呢!風水也是一等一的好。”

任蓮盈一聽,“哦?左蘭,你還懂風水啊?”

左蘭一笑,“就是無聊,隨便了解了一些。”

“那唄?”任蓮盈好奇。

左蘭也是打趣,“一般來,坐北朝南向是最好的宅向,且財神自南而來,面南便有迎財神之意。這個廣場的朝向本來是不太好的,但是陳家的坐向卻正是最好的位置,比起其他店面,位正,向陽,無遮擋物。你看那家也是向陽,可偏偏就被高樓一角給擋了一塊陰,這夏是挺涼快的,可是在風水上就是個死陰角,也不吉利,你看他旁邊和上面的店面情況,就時常換東家,整個陰惻惻的,人都不愛往那裏走。”

任蓮盈順著左蘭的指向,仔細觀察了一下,發現還真有些意思。

陳家藥店的位置,也算是曾經老城中心最繁華的地帶了,而且之前聽陳丹飛是爺爺的爺爺祖上傳下來的,當年打富革地主時,他們家很花了些心思才將這份家產保留下來,才在現代一家三代人能過得那麽資。

“你這麽一,我才發現他們家是這一片兒唯一一家藥店呢!”

“可不是。”左兵也興致勃勃地加入討論,“像這種店鋪,就算藥賣貴點,生意也不會太差的。純就是香饃饃。就是現在要盤出去,開個比市場高三成的價,一樣多的是人搶著接盤。接著再開藥店,這遠近前後的獨此一家,生意再差也差不到哪裏去,比起周邊地段的藥店還是要好上好多。”

隨著網絡時代的發展,幾乎所有商品都能在網上買到了,不過對於藥品這種關乎性命的東西,銷售量依然還是以實體店面為主。

他們還沒到店裏,陳丹飛就先看到他們,迎了出來。

“蓮盈……”陳丹飛向來爽直的性子,也是良好的家庭環境養出來的輕松隨性,但此時遭遇家中大難,也急紅了眼。

“別擔心啊!咱們有什麽問題,好好分析解決,我還幫你們約了個很不錯的律師呢!”

來的路上,任蓮盈想到涉及到國家管理部門了,會有相關的法律法規,她也不是特別懂,就給田文斌打了電話希望介紹個相熟的好律師幫陳家做個咨詢。沒想到田文斌還在碧城,一會兒就到。

任蓮盈便想到問起,“對了,飛哥,你們家店面的生意如何?是不是很好呢?我看這裏人來人往,人流量那麽大,旅游的人也不少。你們家還賣不少土特產的川藥,應該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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